他冷笑一声。
也是!
对自己亲手足下手这件事,他许景年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能是什么好人?
怪自己曾经还是太信任他了。
那如今——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
亥时三刻,许家四房内灯火通明。
“老爷,您这脸……”
许四夫人捧着药膏的手微微发抖。
许景山的右脸已肿得发亮,连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这蚊子也太毒了……”
“好了!”看着自己那受伤的脚,许景山有些烦闷的开口,然而就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却扯到了肿胀的脸颊,那痛感让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若不是亲眼看见了那丫头掌心里的蚊子,加上大夫刚刚也看了他的伤口,确认只有蚊子的毒液,他是断然不能相信一只蚊子能毒成这样——
脸颊发肿,舌头发麻,隐隐约约的竟还说不出话。
这样的情形他平生都还未曾见过。
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胀的脸,他尽力张开嘴,“涂药吧。”
药刚抹在脸上,许景山突然发现那半开的窗户里突然像风筝一样,轻轻荡进一道黑影。
他瞳孔一缩,转首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厉喝。
“谁?”
亥时,五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