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内力被锁,实在差距悬殊!
根本不可能。
叶景珩垂眸啜着清茶,看青瓷盏中一片茶梗在琥珀色的茶汤里沉沉浮浮。
沉默这么久,想必是做不到吧?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上的冰裂纹,叶景珩眼里浮现出一丝几乎不可察的失望。
原以为她是不同的,没想到终究也不过如此。
人啊,或许就像这杯中的茶梗,再怎么翻腾,最终也逃不过沉底的命运。
可惜......
他轻笑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放下茶碗。
“既然做不到,那......”
余光瞄见一抹红色的影子飞奔而过,叶景珩突然愣了愣,愕然抬首。
在他甩袖的一瞬间,谢晚宁便动了。
她这一动便恍若一只绯红色的兔子,瞬间离地而起。虽然没有内力加持,可是多年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谢晚宁腿力并不弱,她一把拽住那狂乱的马鬃便翻身而上,接着用那修长的双腿死死夹住了马腹。
那马儿自然不甘别人如此轻易的降服,暴怒甩头,嘶鸣一声,双蹄高高扬起,几乎垂直地面,谢晚宁整个人悬空,却紧紧拽住马鬃不放,硬是咬着牙在这惊险万分的颠簸中纹丝不动。
“呦,脾气不小啊?”谢晚宁其实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却咧嘴大笑,“行啊,看今天咱俩谁先趴下!”
叶景珩茶碗还未放下,眼底晦暗不明。
他注视着那马上少女。
这马实在难以靠近,故而他连马鞍辔头等一切东西全都未曾配齐,现下谢晚宁几乎是全凭那一身血肉与之抗衡。那马儿不停地跳跃甩头,后蹄次次踢起尘土飞扬,她也次次被掀的几乎倒挂,后背几次撞上一侧的围栏,马匹每一次暴烈的腾跃都让她青丝散乱,可那颗倔强的头颅始终高昂,哪怕是在倒悬之际,却依旧不怕死的猛夹马腹,逼得那畜生嘶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