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咏松》诗,便是他十多天前写的,贾政喜爱此诗展露的风骨,所以连那幅劝学对联一同抄写成条幅,张贴在他自个儿书房里。
……对了,他还写过两首很有趣的诗,就是从写那两首诗开始,贾府里的人发现,他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诗?”
孙绍祖立刻问。
“一首题目叫‘白雪红梅’,起首三句很好笑,根本就不像写诗,而像是闹着玩……”
“别废话,念!”
孙绍祖不耐烦地催促一句。
“是!”
李平清清喉咙,不敢再耽搁,“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千万片,飞入红林添娇艳……”
李平愣愣地住口,愣愣地看着孙绍祖忽然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反反复复念叨着:“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起先不过轻声在笑,但笑着笑着却放开了喉咙,似乎听见了世上最最好笑最最滑稽的事情样。
笑到最后,眼圈发红仿佛眼泪都快出来了,孙绍祖才慢慢忍住笑,掩饰地用手摸一摸额头眼角,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大人,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李平讷讷一问。
“很好笑!你不懂诗,不明白!”
孙绍祖随口回了一句,“不是还有一首诗嘛,接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