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勉强被编入队伍、心中对秦风嫉恨交加的支脉残余弟子,正聚在一丛枯骨状的灌木后,目光如毒针般刺向秦风。
虽然炎枭已废让他们失了靠山,但却让他们心有不甘。
“嘿,快看那个怪物,打赢了炎苛长老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现在盯着菱小姐的背影流哈喇子呢!”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菱小姐可是我们这一脉最出众的明珠,天赋高,性子好,就凭他这个来历不明、断过手的煞星?”
“谁知道他那只手怎么长出来的?说不定练了吸人精血的邪功!我看他看菱小姐的眼神就邪性!”
“嘘!小点声!别被他听见……不过话说回来,菱小姐也真是可怜,被这么个怪物惦记上……”
秦风何等耳力,那些充满恶意的低语一字不漏清晰传入耳中,如同阴沟里的蛆虫在蠕动低鸣,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不是怒意,而是一种……带着荒诞兴趣的玩味。
邪功?癞蛤蟆?
看来这一族的人也是随心而动,根本不怕死,只信邪。
行。
秦风目光扫过脚下大片如同枯骨惨白、形态扭曲、连最低等的凶兽都懒得多看一眼的野草—鬼火草。
这玩意毫无灵气,剧毒没有,滋补也没有,唯一特性可能是烧起来会发出惨绿的光,在焱祭大陆,是比路边的石子还廉价的垃圾。
他信步走到一丛长得格外茂盛的鬼火草旁,顺手便薅了一把,动作随意得像在拂去灰尘。
枯骨般惨白扭曲的草茎在他手中显得格外扎眼。
然后,在炎菱刚小心翼翼采下一株火纹尚可的赤阳草、刚直起腰还没来得及擦拭额角汗珠时。
秦风几步便跨到她面前。
在少女疑惑不解、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注视下。
在身后所有偷偷摸摸、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弟子陡然睁大的双眼中。
秦风面无表情,极其生硬、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地,一把将手里那束干枯、扭曲、惨白、没有任何价值的鬼火草,直接塞进了炎菱柔软温热的掌心里。
语气“硬邦邦”得如同扔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