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顿饭吃完,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了。
杨伯指挥人搬来书桌衣柜,姚姑带着丫鬟们铺床叠被。
寒羽他们几个忙着整理文件,活像在搬家,盛扶光看着满院子忙慌慌的人,哭笑不得:“你这是准备赖在我这里了?”
洛闻渊眉梢扬起,“什么叫赖,你我夫妻,理应如此。”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洛闻渊的一切用度才整理好,盛扶光心想,还好她这院子还算大。
……
下午阳光正好,盛扶光躺在摇椅里吃冰糖糕,洛闻渊在她身旁批阅公文,寒羽他们四个像门神似的站在两边,这时候倒真有几分摄政王的派头了。
她悄悄抬眼望去,那人坐在石桌,眉目冷峻,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时力道沉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垂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偶尔皱眉时,指节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像是在思索什么棘手之事。
又想起他昨夜的模样,盛扶光单手托腮,看着洛闻渊,心想,难不成这就是大家说的反差感?
不知多久,察觉到盛扶光的视线,洛闻渊笔尖一顿,目光从公文上移开,眼神落在她身上时,眼底的冷意瞬间消融,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夫人想看为夫,何不大大方方地看?”
盛扶光心想她已经很大方了啊,不过她没说出来,而是忽然转移话题问道,“方才见你半天眉目不展,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洛闻渊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从摇椅上抱起来放在自己旁边的石凳上,和她并排坐着,头埋近她颈窝里,“不算棘手,只是很烦,有些问题,就像野草一样,烧了一茬又来一茬。。”
盛扶光递给他一块糖糕,轻笑道,“还有你摄政王搞不定的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毕竟,我一开始进府,不就是想做你的幕僚嘛。”
洛闻渊回想起两人初见之时,他中了情毒,被盛扶光一掌劈晕了过去,下手真重,又将他捡回家为他解毒。
结果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进王府做他的幕僚,洛闻渊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笑意,“你知不知道,你那时的神情,狡黠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