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倭国的银矿开采了没有,但是郑炯显然已经被这个庞大的数字吓到了,年产百万两白银啊
郑炯看着盯着手里的茶杯出神,轻声呢喃道:“我南平府一年的田赋折合白银只有两万多两,商税只有八千多两,盐课、杂税七千多两,总计一年赋税只有三万五千多两,如果这银山在我们南平府该有多好!”
似是意识到这些数据不能对外讲,郑炯心虚的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发现李逸几人并没有关注这边。
李逸其实是听到了的,自从练劲之后,他的五感比以往更加敏锐。只是听到郑炯说整个南平府一年的赋税只有三万多两时,内心里有些难以置信。
这南平府有何家这样的大户偷税漏税,还有张琮这样的官员从中贪墨,这南平府的赋税最后也太少了。
而且,这郑炯听到了倭国有金山银山之后,竟然没有露出想要占有的神情。
实际上南平府还不算离谱,如果李逸拿到全国的数据,那么他就会发现,虽然比起苏杭地区年赋税超过七八十万两来说,南平却是少,甚至只有对方的一个零头。但是比起大同等边镇来说,南平也是一个富饶之地了。
但是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南平多矿,光是荠县就有许多的铜矿以及一些煤矿,这些地方的税收其实是收不上来的。前面说过了,这些矿的税收由税监征收,征收的这些矿税按理说是要上缴的,但是上缴也是缴纳给皇帝的内帑,从国家财政变成私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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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中间还避免不了税监从中贪墨,最后真的到当地官府手里的其实是很少的。
另一个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钞关。上虞县地处南北西东的交汇处,往西是荠县,连接着长吉县;往南是南康县,连着岭南之地。就是这么一个汇聚南北西东的地方,钞关税收也少的可怜。
也就是说这中间有很多原本应该交给当地官府的赋税并没有交上去,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对于心中有疑问,李逸选择当场问。
“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刚刚大人所言,整个南平府矿税及杂税只有七千两,商税只有八千两,这明显不对劲。学生自荠县而来,荠县多矿,而且还有一座很大的铜矿。按照矿税税率,每年的矿税收入怎么会是七千多两呢?况且这还加上了杂税。”
郑炯闻言心道还是被他们听到了,原本专心喝茶的上虞县主簿此时也抬起头看着李逸和郑炯。
顿了顿,郑炯道:“这件事权当与诸位闲聊之后的谈资,切不可说将出去。”郑炯四下扫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偷听。其实他身为七品推官,一身修为哪有人能近距离偷听而不被发现呢!
郑炯道:“按照朝廷的税率,南平府一年的矿税应该在一万四千多两,而实际上留给南平府的只有四千多两,这减少的将近一万两自然是被马全安马镇守拿走了。”
马全安,也姓马?还是镇守太监,不知道这个马全安和荠县的马吉飞是什么关系?李逸心里想着,继续听郑炯说。
“这位马镇守代表皇上,从矿上收上来的税很多时候并不直接进入户部太仓,而是直接进入内承运库。这笔钱自然就不能计入到南平府的矿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