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端坐在主位之上,面沉如水,一身玄色蟒袍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厅内所有侍立的护卫、仆从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
墨罕、何佳俊侍立两侧,眼神冰冷。
厅堂中央,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的人如同待宰的羔羊,正是王婆、翠柳和李三!三人脸上都带着伤,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苏婉娘也被强行“请”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这阵仗,尤其是看到翠柳那惨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想开口求情,却被顾远那冰寒的目光一扫,顿时噤声。
顾远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脚步声在死寂的大厅里清晰得如同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走到三人面前,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一一扫过。
“好,很好。”顾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本王这府,倒成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想来就来,想探就探的菜园子了?”
他停在王婆面前,猛地伸手,粗暴地扯掉她嘴里的破布。
“说!深更半夜,潜伏在我??儿窗外,意欲何为?!”顾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王婆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王…王爷饶命!老奴…老奴只是…只是路过…想看看小世子睡得好不好…”
“路过?看看?”顾远嗤笑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本王长子的安危,何时轮到你一个粗使婆子‘路过看看’?看来,上次的鞭子,还没让你长够记性!”
他不再理会王婆的哭嚎,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翠柳,示意护卫扯掉她嘴里的布。
“你呢?苏姨娘的贴身丫鬟?”顾远的声音带着刻骨的讽刺,“拿着迷香,偷盗腰牌,想进外书房?是想行刺本王,还是想窃取军机?!”他每问一句,声音就冷一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王爷!”翠柳哭喊着,下意识地看向苏婉娘,“是…是姨娘…姨娘让奴婢去…去…”
“你胡说!”苏婉娘吓得尖叫起来,脸色惨白如纸,“王爷!妾身没有!妾身怎么会让她去做这种事!是这个贱婢污蔑妾身!”
顾远根本不看苏婉娘,目光如同利箭射向翠柳:“哦?苏姨娘让你去的?她让你去外书房做什么?嗯?是去偷本王的印信,还是去放火烧了本王的军报?!” 他故意将罪名往大了说。
翠柳被顾远那骇人的气势和巨大的罪名吓得几乎晕厥,哪里还敢攀咬苏婉娘,只能拼命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只是想…想去找点值钱的东西…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顾远冷笑一声,不再看她,最后走到面如死灰的李三面前。
李三嘴里的布被扯掉,他倒是硬气一些,或者说知道求饶无用,只是死死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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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挺快啊。”顾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怎么?知道事情败露,想回晋阳给你主子报信去?告诉范文那个臭狗?本王这石洲的金山银山,他看得见,摸不着?让他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