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箭没射中贺英娘,彭破军心中一松。他已经做错了许多事,不想错上加错,更不愿妻子命丧自己箭下。
察觉到形势不太妙,洪监军当机立断:“马上撤退,严达,你发信号告诉众兵勇,若势头不对及时找机会撤离。”
“监军放心,严达绝不辱命!”
彭破军随洪监军一起离开,他腿上旧伤未愈。若起了逃回去的心思,莫说洪监军,便是严达都能一剑结果了他。
三人一路疾行,赶在半夜时分回到韩国境内,这才松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娘们儿吓得连夜跑路,彭破军咳嗽了一声,吩咐道:“回去后,你们两个不要提我们遇到贺英娘的事。只说齐军在莫云湖畔驻扎,本次计划失败。”
严达第一个表忠心:“监军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韩某亦非多话之人。”
回到韩军营中,彭破军怅然若失之余,忍不住回想白日远远看到妻子那一幕。
他“战死”殉国,明哥儿还年幼,英娘怎么会撇下儿子上战场。
难道说,儿子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个可能,彭破军心脏一紧,指甲掐破掌心。
“韩先生,大将军传您过去。”
彭破军正在想事,一个传话的小兵不甚恭敬的掀开帐门,让他去帅帐中。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赵宴被关在狭小的房间中,连院子都不能去,眉宇间戾气越来越重,又无从发泄,只能拿屋子里的花花草草撒气。
好端端一个卧房,被他整的像遭过大灾似的。
在d药的威胁下,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往京中传消息报“平安”。
想到这里,赵宴忍不住骂了声:“蠢材!一群酒囊饭袋!”
他就是养一群狗,主人被劫持了也会叫两声,他这么久没回京,那群蠢货就没一个意识到不对?
还有贺英娘,她这是向天借了胆子,真的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