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鹤元君微微皱眉, 祝爻揣摩到师尊意思,出言劝到:“汪长老,何师弟也是救人心急才会铸下大错,何况云昭并未受伤, 反倒是何师弟伤情惨重。不如让何师弟向云昭赔礼道歉,此事便算揭过,免得伤了师门和气。”
何慕辰将脸别到一边, 鲜血顺着脸颊留下。
如此处置甚是不公, 汪长老怕云昭心软正要开口, 门外忽然传来孱弱的女子声音。
“咳咳, 师尊, 汪长老,此事都是因我而起, 要罚就罚我吧。”
果然,女主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顾辛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云轻轻提着一盏灯笼, 在江庆池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她身形单薄, 唇色泛白,乌黑的眸子中像蒙了层雾, 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人与灯笼交映成辉,更衬出几分风流和娇娜。
何慕辰听到云轻轻声音,情绪激动的朝她望去,隔着血色只看到一抹令人心疼的憔悴身影。
“轻轻,这不关你的事,我犯下的错,由我自己承担。江庆池,你为何要把轻轻带到此处。”
江庆池脸上同样露出疼惜之色,声音喑哑的说:“轻轻方才醒来听到外面动静,得知你为了抢灵药救她,即将被关入执法堂,非要过来替你承担罪责。我……劝不住她。”
此时,云轻轻看到何慕辰受重伤的样子,眼神中充满悲伤:“你的眼睛……慕辰,你的眼睛怎么了。”
像是怕吓到云轻轻般,何慕辰声音放的极低:“轻轻别担心,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云轻轻吸了吸鼻子,向渡鹤元君行了一礼:“师尊,徒儿愿代何师兄受过,还请师尊饶过他这次。”
祝爻怎忍心云轻轻受伤,当即往前一步,向渡鹤元君行了一礼:“师尊,都怪弟子没有约束好师弟师妹,导致同门相残,我愿替何师弟受过。”
“师兄,此事和你无关,弟子愿一力承担,只求云师姐能放过师弟。。”
云轻轻说到此处,突然抬手朝自己身上打去,渡鹤元君挥手拦下她自伤行为,眸色终于软化。
“罢了,汪长老,孽徒有错在先,但事出有因,本尊会好好教导他,就不必带到执法堂去了。”
渡鹤元君亲自替何慕辰求情,汪长老摸了摸胡子,一脸不赞同的反驳:“此事万不可如此处理,云师侄为宗门做出那么多贡献。如今有人欲取她性命,宗门却不能为她做主,如此行为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寒了众弟子的心。”
“汪长老说的对,渡鹤元君,不是我小肚鸡肠。今日何师弟能为了抢夺灵草对我下杀手,明日就敢为了夺法器欺师灭祖,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顾辛夷附和汪长老的行为,让渡鹤元君有几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