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爷见王季钧耷拉着脑袋,脸色暗暗,一副“俺知错”的模样。
欣慰地说:“钧牙子是个好牙子,知错能改。等腿好后了,便去上学了。县学那边我们已经和教谕说好了,只要你用心苦读,过往的事就不再追究。邓教谕是个好教谕,还说什么有教无类。反正你知错了,邓教谕就会接受你。”
当然邓教谕的所谓接受,是要带上厚礼。
要不然谁会接受王季钧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呢。
王季钧看着阿爷期待的眼神,再看阿爹吃人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地说:“阿爷,我,我知错了。等我,我的伤好了,我,我就回学堂。”
王老爷听到逆子这么说,便觉得逆子不再是逆子,还是他的好牙子。
脸色稍微舒展地说:“知错就好。大夫说你的伤过个十天八天就能下地。也就能回学堂读书了。这些天好好把撂下的课业补回来。回县学后,给我好好读书。”
王季钧的心冰凉冰凉的,如掉入十八层深渊那样。
他的腿明明没好,大夫怎么说能下地呢?
王季钧宁愿在家里躺床,也不想到县学读书。
像他这种学渣,进入学堂是多么痛苦的事,怎么家里人一点也不理解呢?
王季钧好伤心,好烦恼,好想跑到辰州府。
王老爷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出来,递给王季钧说道:“这是你受伤的赔偿费,阿爹也不要你的,拿着。”
王季钧莫名其妙地拿着银子,奇怪地问:“阿爹,赔偿给我的?谁给的?”
王老爷摇了摇头说:“除了孙大人,还有谁?”
于是把死亡赔偿金,伤者赔偿金说了出来。
感叹地说道:“想不到孙大人竟然那么仁义,得来奖赏,竟然全分下去,哎呀,这个孙大人的确不一样。”
虽然百姓不知道“赔偿款”这件事,可有官家人的王家怎么会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