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抬头一看,这大热天的,跑得满头大汗,挺辛苦的。
农民最爱也最恨是夏天,太阳晒得眼睛无法直视,晒得皮肤油光铮亮,晒得嘴巴叠叠发苦。
但活不会因为暴晒而停止,一切都是为了求得丰盛的秋收,甚至还求而不得。
孙山问道:“什么事?跑得那么着急?”
孙大力护送学子到辰州府参加院试还未归来,孙定南便临时调往试验田看管。
这个时候一般都在郊区,跑得那么着急,说不定还真有事。
孙定南喘了一口气,连续喝了三碗水才解暑,笑着说:“外面实在太晒了,便走得急。越是走得急,越是出汗。”
孙山倒是乐了,笑着说:“大夏天的,就是热。等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不少。”
其实也不会好多少,夏天过后,短暂的秋天,之后就下雪,然后冻成狗。
沅陆四季分明也不是好事,热得热死,冷的冷死,实在难受。
孙定南跑回来,的确有事,歇息了一会儿。
笑着说:“老爷,今日我们准备给试验田施肥,附近的村民看到我们后,特意跑过来,问我们施的是什么肥料?”
孙定南也不知道“试验”两个字什么意思。
后来孙山直接说“考试测验”。
一个人是否有用,得经过考试测验,鸟粪有没有用,同样需要考试测验。
所以他们规划出以大片地,特意用谷子来对鸟粪考试测验。
如果谷子增产,那么这些鸟粪就有用,反之则没用。
孙山说过,验证一个事物,必须通过严格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