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军此时来探听口风,他肯定不能如实回答。
“我说刘炎军,你打听什么呢!”杨书奇在这边,清咳一声,打断他的话道:“这事儿,我怎么清楚!……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
刘炎军在电话那头,若能保持沉默,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可他心里急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边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杨书记,那您赶紧帮我到县里相关部门打听打听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六湾村那金矿的事儿,投资太大了!真查不得!若是查了,咱们可就完蛋!杨书记,您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刘炎军这话还没说完,杨书奇就像被电击了一般,脑袋“嗡”地一下。杨书奇心烦意乱,只得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嘴里依然愤愤不平道:“什么人呢?让我帮着想办法!怎么可能!”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的目光,望着他,让他心生寒意。
路北方的目光,更如冰刃般投在杨书奇身上,声音冷得像从寒潭深处传来,带着彻骨寒意:“杨书奇同志,你急着挂电话,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就提醒过大家,在行动未有结束之前,所有电话将会被监听!不管是你们打出的,打进的,谁打的?我们会掌握得一清二楚。”
荆明凯也在这时沉声道:“杨书奇,到这时候,你隐瞒还有什么意思?你现在还说,你不知道崆洞镇六湾金矿的事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还算你自首!”
杨书奇双腿发软,差点瘫坐在椅子上。
他慌乱地摆着手,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仿佛是断了线的珍珠:“路…路省长,荆书记,我…我之前,确实收过刘炎军送来的5万块钱!我请求组织给我次机会,我自首!现在就自首!行吗?”
杨书奇的眼神,满是恐惧与懊悔。
路北方目光骤然一凛,如利剑般直刺杨书奇,语气中满是威严与冷峻道:“杨书奇,5万块钱?就因为区区5万块,你就纵容人家非法采矿多年?而且你们上下沆瀣一气,将法律和道德抛诸脑后,你觉得,这是应该的吗?!”
杨书奇浑身颤抖如筛糠,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倒在地板上,涕泪横流道:“路省长,荆书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我鬼迷心窍,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不该被刘炎军蒙蔽眼睛。您们…请给我次机会,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这样做!”
荆明凯听着这话,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杨书奇,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道:“早知当日,何必当初!你难道不知这是非法采矿,破坏生态环境的行为?既然知道!还要纵容去就做,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会议,你就不用开了!……曹红,你们将杨书奇带走,针对他的问题,作进一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