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杨北林的指责和高帽子,贺时年丝毫不慌。
“杨书记批评的是,我虚心接受,同时针对这个项目过程发生的所有情况,我都会做一个书面说明,然后报县委。”
“不过,针对刚才杨书记的问题,我有不同看法,我就此说一下个人意见。”
“我听说不光是纪委要查招标公司。”
“就连税务局,审计局等大局也要联合查招标公司,查这家公司近三年内超过200万的招标记录。”
“我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简单的质疑,会牵扯到查招标公司税务审计等方面的问题。”
“这是否会给外界释放一个信息,那就是以后只要是工程标,有人质疑,就要多部门联合调查。”
“宁海每年那么多标,那么多采购,只要有人质疑都要查的话,那么这些部门还能干本职工作吗?这些领域是否会瘫痪?”
“如此下去,宁海的市场会不会乱了,又是否会成为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谋求利益的场所?”
“如果要说影响,我觉得这才是最大的影响!”
贺时年的话音落下后,杨北林看着贺时年竟然久久无言。
杨北林应该怒,但如果就此发怒,折的是他县委书记的面子。
如果不发怒,他又被贺时年怼得死死地。
“时年同志,你这是在责怪县委,还是责怪我这个县委书记?”
贺时年淡淡一笑,道:“不敢,我哪敢责怪杨书记。只是我认为,这种政府采购过程中的小事件,不应该堂而皇之进入杨书记的眼睛。”
“毕竟杨书记是宁海县110万人口的书记,如果任何这样的小事,都要你亲自过问,哪怕有三头六臂,也估计忙不过来吧?”
静!
杨北林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