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内。
皇帝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再道:“此事交给你去办,你意下如何?”
“这件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
许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说,皇帝问了:“为何?”
既然说了,宋溪泽就不会没有这个胆量说完,“还请陛下为臣特许,蜉蝣撼大树不过妄想,以一人难以为继任。”
“虽势弱,吾之明志,甘之如饴。”
仿佛是就昨日般的光景,声音穿透而来,直令人惊觉从前,好像也有跟他一样的人。
那人是谁呢。
只记得带座屏风,依稀人影,确如松柏之姿,不可小觑。
皇帝想起来了想把这个人留下来当大臣的意思,他看着眼前之人,半是可惜又是自暴自弃了,想了一个好的法子。
“你该知道的,驸马的身份不能给你太多,可巡按御史还是可以的。”
“卿为本要迁任,听闻你们为旧相识,正好再给他和你同行。”
巡按御史,明面看着有七品,可行使的职权还是很大的。
受都察院所派遣,他直接给了。
规矩这种东西,有时候是活的,也能是死的。
日光移动,庑殿顶洒洒潇潇的落满了西下的阳光。
宋溪泽走出殿外,迎着所剩无几的夕阳,他似有所感,有所停留。
这时,眼前掠过飞鸟。
飞鸟振翅飞翔,却不高飞,从这行道柱石掠影,直把出现的太监宫女惊得吓了一大跳,他们看着这儿又看看那儿,直看着那只飞鸟掠去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