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哪是围着炉子添柴火,分明是自己被扔进炉子里烤了!
“砰!”
电竞房的门猛地被撞开。应明明刚跑到门口就听见时六惨叫,吓得他赶紧冲了进来。
一眼看见浑身通红、人事不醒的时六,他魂都快飞了,惊慌地问:“表弟……他这是咋了?”
秦峰头也没抬:“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应明明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六,心里直打鼓。
时六身上密密麻麻扎了差不多五十根银针,活像个刺猬。
皮肤颜色发黑,整个人却烫得发红,扎针的地方和头顶都滋滋冒着白气,人还昏迷不醒。
这景象换了别人说“正常”,应明明打死也不信。
但因为是秦峰,他强压下疑虑,把手里的银针包递过去:“还要针吗?刚在药箱夹层里翻出两包,怕不够,就没叫你回来拿。”
秦峰接过针:“够了。表哥你把门带上,窗户开开。”
应明明赶紧照办。秦峰就坐在床边,眼睛紧盯着时六身上的变化。
其实吞天鼠的毒本身不算太麻烦,刚中毒的话,他四十分钟就能搞定。
麻烦就麻烦在时六中毒都三个月了,那毒早就钻进骨头缝里去了。
应明明老实地守在床边。刚才他没忍住,轻轻碰了下时六的胳膊,烫得他差点缩手,跟摸到烧开的水壶似的。
他都不敢想时六本人该有多难受。但秦峰没说话,应明明也只能捏紧拳头,选择相信他。
二十分钟过去,时六身上动静不小。
扎针的地方,原来冒的白气儿没了,倒是头顶上开始呼呼冒烟,那烟颜色还越来越不对劲,先是灰扑扑的,后来干脆变得乌漆嘛黑。
秦峰一看这变化,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