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和真实身份,毕竟自己现在的情况很特殊,就算他确定欧阳昭明没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淡淡一笑道:“欧阳兄客气了,我也是个读书人,平素呢喜欢舞文弄墨,写些没有章法的诗词......所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咱们读书人受欺负......今日与欧阳兄,一见如故,看兄台谈吐,读书定然不少,所以才有意结识.....在下乃是南漳人士,姓张名非舍......”
苏凌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编了个姓名出来,用了张神农的姓,名字更是飞蛇谷的谐音。
欧阳昭明赶紧站起来,拱手见礼道:“原来是南漳非舍兄,失敬,失敬......”
苏凌也忙站起来还礼道:“昭明兄不必客气,咱们今日有缘相会,又颇为投缘,就借着美酒佳肴,好好聊一聊!”
欧阳昭明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那伙计敲门进来,先上了酒来,苏凌看去,却见那酒坛上写着三个字梦华春,便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酒?我听过九酿春,女儿红,皆是上好的酒,何时有这梦华春的......”
伙计一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了吧,此梦华春,乃是我聚贤楼镇楼的佳酿,乃是本店独有,且整个龙台别无分号,这酒可是完全比得过九酿春和女儿红的,而且虽为聚贤楼独有的,也是限量的,来得晚的,不是上等酒席的,可是有银钱也买不来的......”
“哦?呵呵......既然如此,美酒在此,欧阳兄,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言罢,苏凌抄起酒壶,先给欧阳昭明满了一卮酒,自己也满了,举卮在手道:“干!”
两个人干了一卮酒,气氛比方才更融洽了一些。
酒桌文化就是这么神奇,的确是拉近关系和距离的利器。
那伙计退下不久,再回来时,端菜上桌,一番折返,再看那桌子上,几乎放满了碟碗盅。
苏凌看去,天上飞的,地上跑地,水里游地,玉盘珍羞,美味佳肴,满满一桌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中十分满意,从怀中拿出一块小银锞子,扔到那伙计怀中道:“喏,这是赏你的,你退下吧,我们没有唤你,你也不必在这里伺候了,我与欧阳兄有话要谈,莫来打扰......”
那伙计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转身退去。
苏凌拿起木箸,让着欧阳昭明道:“先吃,吃饱了,咱们再聊!”
那欧阳昭明点点头,倒也实诚道:“不瞒非舍兄,欧阳已经两天没吃过饱饭了......”
苏凌一笑道:“那快吃,最好全部吃完,省得我打包了!”
两个人推杯换盏,各自拿了木箸,吃了起来。
苏凌觉得,虽然这聚贤楼的确乃奢靡之地,而且很多规矩都带着歧视和不公,但这菜的确没得挑,无论吃哪一个,都十分的得味。
苏凌本就吃过一些,于是也就每个菜都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