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反应极快地做痛苦状,闭上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薄妄神色一凛,低眸看她,“怎么了?”
“嗯,好像被针刺一样……又好像有白光……”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能看见了?”
薄妄眼里掠过一抹意外。
“……不知道。”
鹿之绫摇头,蓦地她被薄妄横抱起来,她的双手还背在身后锁着,姿势有些别扭。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看。”
薄妄沉声说了句,将黑绳往腰间一缠,抱着她往上走。
衬衫长裤沾在他的身上,身形被阳光拉得格外颀长。
鹿之绫没有听话,睁着眼看向上方,他一头短发全湿了,水珠顺着下颌线滴下来,落在她的眼皮上。
她看向他漆黑的眼,如果不是他,今天她已经沉进清江了。
薄妄,谢谢。
……
对于一个贫血的孕妇来说,这一遭耗尽鹿之绫的体力。
回去的路上,她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人歪头倒在薄妄的肩上。
李明淮在前面开着车,偷偷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就见薄妄浑身湿透地坐着,没有推开肩上的人。
他现在好像有些明白妄哥为什么要查要监视鹿之绫了。
哪是什么怀疑有问题,是生怕有问题吧?
都是监视,理由却差得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