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为主家看着薄妄搞这么大不阻止,确实说不过去,本来他们也想出面劝说,但被季竞给强行拦住。
季竞这人平时吊儿郎当看着特不靠谱,可脑子清醒,他今天一看薄妄这架势就知道动了真格,不能劝,谁劝谁死。
宁可得罪十个龚家都不能得罪一个薄妄。
“让开。”
薄妄嗓音低沉地开口,握着鹿之绫的手紧了紧。
“哎哟,哎哟,我这头……疼啊……我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让人欺负成这样。”
龚家老太太扶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眼见就要倒下来。
薄妄像看地上不值一提的枯草一般,薄唇邪气勾起,“你敢倒,我就敢从你身上踩过去。”
“……”
龚老太太一僵。
龚家人都是一呆,动都有些不敢动。
有人甚至拉了拉老太太,不让她再说,薄妄这个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但龚老太太活到这把年纪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不管不顾地往薄妄面前一站,抖着嗓子喊道,“来啊,那你就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踩过去,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你年轻力壮虐杀白发老人,让所有人知道你有爹生没娘养毫无家教……”
话还没说完,薄妄伸手就将旁边灯柱上缠着的鞭子取下来,不由分说地勒上她的脖子。
在一片尖叫声中,他阴沉着脸将软鞭绞紧在虎口处,一字一字道,“那我就送龚老太太一程。”
“……”
龚老太太吓傻了,腿抖得站都站不住,直直往下坠去。
鹿之绫见状连忙上前扶了一把,一双眼担忧地看向薄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