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似自言自语般地道,“能活是不是就不要了?”
“……”
鹿之绫第一次见他这么语无伦次,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反反复复,低哑、卑微的语调像刀片刮过她的心脏,让她生疼。
她伸手握上他的腕,正好摸到上面的红绳,她有些用力地握紧,“哥哥,你太累了,我陪你回房间先睡一会。”
他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聊这些,就适合好好睡一觉。
“……”
薄栖不动,就这么盯着她,固执极了。
好吧。
鹿之绫抿唇,坦白自己,“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深思熟虑,因为我不知道我要深思些什么。”
薄栖恍惚地看着她,“我连你为我深思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这么糟糕么?
什么呀。
“是我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不用想,但你好像很在意,所以我只能假装在好好想……然后等七天一到,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想清楚了。”
鹿之绫咬了咬唇,有些弱弱地道,“我以为这样能让你对我好感多一点。”
她真没想到会把他折腾成这副形容憔悴的模样。
“所以……你在敷衍我?”薄栖盯着她问。
“也不是敷衍。”
鹿之绫有点着急,“我很坚定,可你为什么只看到我断舍离了钢琴,看不到我一直坚持弹古筝呢?”
“那我是古筝吗?”他追着问,眸光恍了下,又道,“钢琴也行,有十几年呢。”
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