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现在在医院哭得好厉害……”
阎鹤沉静的面容一凝,低声道:“怎么回事?”
宁宁是阎舒如今唯一的孩子,阎舒年近四十,性情温柔,很得小辈的喜欢。
电话那头的阎樟哑着嗓音惶然道:“姑妈说前天开始,宁宁在幼儿园就说不舒服。”
“当天下午保姆就将宁宁接了回来,她们说宁宁回来喝了两杯水,便睡下来了。”
“宁宁一直睡到了晚上也不见醒,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我们把他送去医院,一整个晚上高烧也没退,一直昏迷着没醒,后来才好了一些。”
“但宁宁如今烧也退了,却昏迷了两天也不见醒。”
阎樟越说,嗓音就越哑道:“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就是一直昏迷。”
“而且不止是昏迷,宁宁这两天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阎樟说到最后,再也不敢说下去:“小叔,您过来看一看吧……”
阎鹤沉默片刻,将腕骨上的佛珠拨到虎口应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
阎家私人医院。
灯光明亮,空气里满是消毒术的气味,阎鹤疾步行走长廊。
长廊尽头,病房门外长椅上坐了不少人,见到疾步而来的男人,纷纷侧目。
阎鹤走进了病房。
病房不似一般病房那么冰冷,童趣的贴纸与摆件摆放整齐,千纸鹤坠在窗户前,随着风轻晃。
病床上,黑发的小孩脸色苍白,紧紧闭着眼睛,胸膛前的起伏微弱了不少。
病床头摆放了很多玩意,镶金吊玉的饰品,各种玩具小汽车,还有几叠贴满了贴纸的奖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