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安世过意不去的看了几人一眼,心中暗悔自己扯出苏武。
“弟,你这话说的。”
张贺看了张安世一眼,面无表情道,
“你以为我们还是垂髫小儿,在东宫嬉戏呢?谁都不会伤,谁都不会死?苏武死在齐地也好,活着回来也罢,我都不管,也并非是我忧心忡忡就能左右的事,我只知道一事。”
审卿已听了进去,问道:“何事?”
“苏武是为陛下办事,他死在那,事没办成,我就知道,他也不过如此。”
几人纷纷怔住,审卿忽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全没有你想得通透,张贺,你快成天人了。”
倏得敛去笑意,审卿正色道,
“我若有这一日,我也不需你们想我如何可怜,就如张贺所言,我是没本事才死的,我们都要以此为警。”
霍光、金日磾、张安世三人点头。
张安世缓和道:“不知是吓得,还是听进去了,被我哥说完,我倒好些了。”
“观乾相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生死有命,我们尽人事就好。”
“至于你说得第二事,太上皇无论在哪,以前如何,以后还如何,多不得,少不得。”审卿徐徐开口。
“如此便好。”
霍光点头道。
自被逼宫退位后,多少个在甘泉宫的日夜,刘彻后悔过棋差一招没有,再往近了说,又动了心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