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的燕王妃,微微蹙起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彻开口问道:
“嫂嫂可有话要说?”
李彻知这位嫂嫂的智慧,燕地时便常常为李霖出谋划策,见解独到。
此行没带一个谋士,就是因为这个嫂嫂的智谋,丝毫不弱于内阁诸公。
“王爷,稍安勿躁。”燕王妃先是安慰了李霖一句,“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彻和李霖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
燕王妃沉吟片刻,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其一,蹊跷之处在于,倭寇为何只掠渔民与小商船?”
“他们若真有劫掠商船、袭击港口之能,为何放着码头区堆积如山的货物和富庶商船不动?偏偏只盯着最穷苦、油水最薄的渔民?”
“这不合常理,更像是有所忌惮,或者说是在刻意避开某些目标。”
“其二,福州府兵再不堪,也是一府经制之兵,人数、装备远胜于流窜的倭寇。”
“虾尾屿一战,竟至全军覆没,是倭寇真的如此强悍,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府兵是否真的尽力了?太守事后不上报朝廷,不向邻近州府求援,反而龟缩城中,坐视倭患蔓延,这态度本身就值得玩味。”
“其三,”燕王妃看向李彻,目光深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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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舰队这三年来,往来福州港不下数百次,船坚炮利,威名赫赫。”
“可据那老者所言,倭寇不敢碰奉国船队,一次两次是巧合,百次都遇不上?一次冲突都未曾发生?”
“这未免太过刻意了,仿佛倭寇对奉国舰队的航线、规模、甚至威慑力,都了如指掌,刻意绕开。”
李彻豁然开朗,心中疑云骤然散去,但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