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文见气氛僵持,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对着门外高声道:
“来人,为两位贵客准备上好的厢房。务必妥善安置。”
说完,他转向李彻和李霖:“天色已晚,想必两位殿下也乏了,请先至客房歇息,福王殿下也需按时温书了。明日还请两位贵客早些启程,莫要耽搁了行程。”。
李彻神色冷然,清楚今日有这条朝廷放下的恶犬在此盯着,绝不可能在这里借到兵。
“四哥,我们走。”
李彻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再看龚庆文一眼,拂袖而起。
李霖狠狠瞪了龚庆文一眼,也跟着起身:“哼,龚长史,好自为之!”
“四哥、六哥......”
李倓怯怯地站起身,眼中带着不舍和愧疚。
李彻停下脚步,看着完全失了锐气的弟弟,心中叹息。
他也知道,李倓如今这个样子,怪不得他自己。
曾经的藩王们地位太高,将朝臣世家死死压在下面。
如今庆帝收走藩王们手中的权利,诸王没了庇护,必然会遭到打击。
“十弟,保重身体,你我兄弟改日再叙。”李彻刻意加重了‘改日再叙’四个字。
李彻自是不会听从龚庆文的安排,在福王府住下,他直接带着李霖回了客栈。
“混账东西!”李霖一进房间,就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一个狗屁长史,竟敢如此嚣张,简直反了天了!老六,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让我一拳打掉他那满口狗牙!”
李彻站在窗前,缓缓道:“打他一顿容易,但打完之后呢?”
“如此莽撞行事只会给龚庆文,给他背后的朝廷某些人递刀子,坐实我们兄弟擅离封地、欺凌朝廷命官的罪名,十弟的处境也会更难。”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看着那狗东西骑在十弟头上拉屎?”李霖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