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陪了两位煞神一下午,生怕不小心惹出祸端了,好不容易快到了酒楼,却遇见这档子事。
陈文瑞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龚庆文这是被算计了,但他又能说什么?
算计他的可是奉王啊......再过个七八年,没准就是皇上了!
龚庆文啊,龚庆文.......你这不是找死吗?
堂堂奉王,你说打脸就打脸,你不死谁死?
李彻眼看到了场中景象,脸上瞬间布满震惊之色。
“龚长史?!”
“你糊涂啊!身为朝廷命官,福王府长史,代表朝廷体面!怎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强辱民女、殴打无辜的龌龊之事?!”
“此举置朝廷法度于何地?置陛下颜面于何地啊?!”
龚庆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女子,又指着李彻,嘴唇哆嗦着:
“你......你血口喷人!是她,是她陷害本官!”
龚庆文抬头看向李彻,却见李彻面上惊讶,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饶是他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算计自己之人正是面前的奉王。
这疯女人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而李彻又‘恰好’和陈文瑞及一众府衙官员路过,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龚庆文目色猩红,歇斯底里:“圈套!李彻!是你设的圈套!”
“放肆!”李霖早已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指着龚庆文的鼻子厉声喝道,“龚庆文,人赃并获,众目睽睽!你还敢狡辩,攀诬奉王?!”
“陈太守!”他猛地转向旁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陈文瑞,声音如同炸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你治下的福州城,竟发生朝廷命官当街强抢民女这等骇人听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