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头,将冰凉柔软的唇贴在她用力后发烫的掌心,
轻轻亲了亲。
玉笺害怕又愠怒,被舔舐后濡湿的手心让她瞬间颤栗,浑身僵硬。
可这样的亲近还是少数。
大概是害怕她在反抗过程中再次受伤,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缘由,见雪退让了。
他正在试图理解她的感受,并去适应和顺从她,迟钝地学着如何共情。
这是一间华贵的房间,玉笺的身下铺的是柔软的绫罗绸缎。
她醒来后便筑起一道无形的墙,决绝地抗拒着见雪的靠近。
他仍旧会来,只是次数并不频繁。
来时也只是沉默地站在珠帘外,浮动的光影在两人之间划出明灭不定的界限。
他来了又走,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惊动玉笺的戒备,又固执地想方设法在她身边多停留一会儿。
又一次来,他眼含期待,小心翼翼地将一块鳞片递到她面前。
那是从他巨尾上最珍贵的部位生生撕下的,是他觉得最为漂亮柔润的一片,希望她能喜欢。
玉笺面无表情,看着他将那枚流光溢彩的鳞片放在她床旁的小桌上,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在他看来就是好兆头。
见雪似乎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很淡。
以为自己打动了她。
直到下楼后,听到阁楼上雕花木窗突然被人推开。
他抬起头,刚好看到那枚鳞片从楼阁之上被人抛下来,坠入雨后泥泞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