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毫无回应。
他真的爱她,起于容貌,终于为人。
图雅长久地沉默,懒得说一句话,对所有人与事都产生深深的倦怠。
从前在山寨,再忙再累,整日提着脑袋过日子,她也没像现在这么倦过。
脸上的伤在愈合。
从溪始终没来过一点消息。
终于一天李仁来瞧她时,她开了口,“你帮我个忙,看看从溪是不是还被他爹关在国公府?”
“告诉他我的脸毁了,让他给我回个口信。”
李慎与她并排坐在台阶上,他的手随意地架在膝盖上,听了这句话,头垂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坏消息,不必瞒我,直说好了。”
过了会儿,李仁抬起头,望向远处,缓缓说,“从溪带兵往北边去了,徐家军吃了败仗,他此去不知何时回来。”
“无碍,我等他。”
“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心另有所属,不然我总等着他。”
“图雅,”他转过头,面带悲伤,“我也喜欢你啊。”
“可我对你只有兄长般的依赖,并无爱恋之情。以前不懂,以为对你的依赖就是喜欢。”
“在遇到徐从溪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男女之情。”
“你待我很好,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李仁起身径直离开这个小院,他实在听不得这种直来直去的实话。
事情已脱离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