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理了下头发,李仁看到她发间添了几许银丝。
想来姑姑这些日子不好过。
“孩儿不孝,让姑姑受了许多苦。我已长大,该是护着姑姑的时候了。”
“你来找我,是要姑姑帮你出拿什么主意?”
“并不是。孩子主意已定,再说国公府不愿图雅进门,且不说她脸已毁,就算不毁,国公府也不会娶女土匪。”
凤药太清楚国公府的处事,她早年因为徐乾与容妃相好,拜访过老国公夫人。
那是个泼辣精明的老太太,她不会允许长房长孙娶有污点的女子。
图雅就算真的入了国公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权势之家如一个碾压人的磨盘,个性再强,一旦放上磨盘,也能轧得破碎不堪。
她沉默着,自内心而言,对那姑娘最好的结局是还其自由。
脸上的伤疤对曾有过那样经历,有那么出色功夫的姑娘算不上大事。
她不是养在大宅门里的世家女子,应该有更广阔的世界。
仿佛看透凤药的想法,李仁再次跪下,“孩儿长这么大,只对这一个女子动过心,我只娶她,宁可一生娶她一个!”
“姑姑,求你。”
“你想让她自愿嫁你?”
“是,请姑姑帮我劝她。”
“劝说是没用的。”
“如果有用,我劝你放手,你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