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殿内请太子去陪皇后晚膳。
这一晚,太子却失约了。他有更重要的事,直接回了东宫。
回去也不更衣,奔向花厅。
一人背着手低头正细看花架上的水仙。
听到脚步,这人也不回头,口中道,“东宫地气就是好,这几盆水仙开得如此曼妙动人,我那几株总半死不活。”
那人回过头,面如冠玉,却是李瑞。
“给太子爷请安。”他行个礼,带着一惯温和有礼的笑意。
“三哥说有重要事,不会只是来看水仙吧?”李慎撩起袍子向椅上坐下。
“自太子监国,没少下我外祖的面子,不怕他向皇上告状?”
李慎一愣,瞧着李瑞,并不见他有一丝怒意,不像来质问自己的。
“莫非太宰向三哥发过私意?”
“他那个人,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露出异样,怎会向我提这些?”
“我意思是太宰本来就是那样的人,皇上若有问话,他不会为太子做任何遮掩,你说父皇听了你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反应?”
“还有,父皇刚到边境时,一直有书信,后来断了联系,太子有何做为不曾?”
“你什么也没做!”
“甚至没叫人去看看官道有何异常,这些行为落入父皇眼中,又如何看待太子?”
李慎低头思索,片刻后问,“三哥想的这么周到,有什么建议?”
李瑞摇摇头,“太子可能不信,可我是真心支持你做这个太子,将来登基为帝的。”
“您是皇后嫡出,按祖制出生即为太子啊。”他一脸理所应当。
“我……咳咳……”他突然咳嗽起来,赶紧摸出手帕捂住嘴巴。
好一会儿才喘着止住,长叹一声,“我这破身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