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苍才刚迈出去一步,整个人顿时也呆愣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才刚一进门,就直接跪了!?
一群功名在身的朝廷要员,对一名归隐老朽,用得着行如此大礼么!?
赵擎苍夹在中间,反倒是成为了全场,唯一没有跪下的赵家子弟。
紧张的汗水冷冒出来的同时,心中也在犹豫: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跪一下?
“你这畜生,还不跪下!?”
不等赵擎苍多加犹豫,面前又立即传来了爷爷赵怀安的怒喝之声。
“是、是……”赵擎苍不敢多言,立即跪下,冷汗直冒。
紧接着,又听到爷爷赵怀安的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老恩师,怀安来晚了。”
“老恩师没有召见,怀义不敢贸然登门,不曾想今日我家这畜生,竟然惊扰到了老恩师,怀义罪该万死!”
闻言,赵擎苍不禁缓缓抬起头,见到爷爷一跪三叩首,从门口一路跪拜到了老太师的面前。
赵擎苍不知深浅,但他爷爷可是心如明镜,知道赵家能有今天,全都仰仗老太师,太师他老人家对赵家,那可是有再造之恩也不为过!
因此,赵怀安对待老太师,唯有感激与敬重,可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眼下,时隔多年的第一次召见,赵怀安更是将礼数,做到了极致,来表示自己对老恩师的敬意。
此刻,老太师端坐在太师椅上,四平八稳,波澜不惊,既没有多余的愤怒,也没有过分的激动,混迹官场多年的他,早已修炼至心如止水,喜怒无形。
“怀安啊,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你人还挺老实,话也不多,能做到宠辱不惊,守口如瓶,所以一直都拿你当自己人,但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变得人老、实话不多了!?”
赵怀安闻言,顿时面露骇然,冷汗狂流:“老太师……怀安该死……是我管教无法,没能约束好族中后辈,但怀安对老太师绝无半点不敬,更不敢有任何隐瞒……”
赵怀安越说越有点语无伦次,还想要多解释几句,就被老太师冷冷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