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焊熔金属、冷却剂以及淡淡的血腥和药膏气味。
“虽然简陋,但是很扎实,不是么。”
察合台的声音从头盔通讯器传出,带着一丝赞许。
“不愧是你的基因子嗣,多恩。”
多恩没有回应赞许,他的目光扫过这片由钢铁与意志构筑的粗陋堡垒,最终落在那些被小心翼翼抬下运兵车的伤员身上。
药剂师们早已严阵以待,由几块平整的金属板搭成的粗陋手术台上,受损的动力甲被剥离,生物扫描仪的嗡鸣声与轻微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阿斯塔特虽然可以在战斗的时候屏蔽痛觉对自己的战斗影响,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一定的疼痛会让他们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至于陷入麻木中。
极限战士的蓝色、太空野狼的灰色、帝国之拳的土黄以及白疤的白色盔甲碎片堆在一旁,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技术军士则围着几台还能抢救的损坏载具忙碌,试图从其中榨取最后的战斗力。
那些跟随察合台来到这里的帝国之拳战士们目光灼热的看着摩托后方站立着的高大人影,那种从血脉上传来的熟悉感令他们感到激动。
但是帝国之拳一直传承的军人特性让他们严格的遵循纪律,哪怕再激动他们必须先履行自己的职责。
“跟我来。”
察合台将摩托停稳,跳下车,示意多恩走向一处由风暴鸟断裂的巨大引擎舱壁构成的相对安静的角落。
两人卸下头盔。
察合台的脸庞带着风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多恩的面容则如同他战斗过的岩石,坚硬、冷峻,饱经风霜的刻痕更深了,唯一不协调的是他那只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机械左手——它并非帝国常见的伺服骨架或精工义肢,而是由粗糙的管道、铆接的护甲片和裸露的液压杆构成,充满了实用主义的粗犷感,仿佛直接从某台古老机械上拆解改造而来。
“现在,告诉我,”
多恩的声音低沉而直接,如同两块岩石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