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尚在起草阶段的真人秀节目,他这个脑子里除了军事就是老婆的父亲是从何得知的?
贺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说来也巧,年初会议密集,各部门会议室调配不开,各种会议被临时安排在同一栋楼。
他不过是路过时“偶然”听到了几句讨论,想到自家儿子或许会感兴趣……
像是知道贺遇臣在想什么,说道:
“我的儿子,哪儿去不得。婆婆妈妈想太多,让你妈担心。”
说完也不看贺遇臣的反应,抱着熟睡的妻子转身进屋。
落在原地的贺遇臣,望着那扇已经关闭的家门怔忡了半晌。
夜风带着微凉的湿意拂过他的发梢,黑色大衣的下摆被轻轻掀起又落下。
停在大门口的黑色保姆车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车灯从他身后投射过来,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细碎的阴影,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分明。
忽而,低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温暖,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垂下头,长睫掩去了眼中的波动,转身走向等候多时的保姆车。
回到银河小屋已近凌晨,累了一天的队员们自觉洗漱休息。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几盏暖黄的壁灯还亮着。
今晚收获的奖杯被统一放在客厅的陈列柜上,原本空落落的陈列柜瞬间被填满了一半。
最顶格的架子上,放着贺遇臣从家里带回来的那盆蓝色风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