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年轻男人该有的利落线条,偏生被道斜长的疤劈成两半。
针脚处的皮肉微微凸起,像是古画上被虫蛀过的山峦,破洞处却透着股狠劲。
两侧的肌肉却绷得铁紧,连呼吸时起伏的幅度都带着股不肯软下去的犟。
小夏捧着戏服地手微微发抖。
这些伤痕他见过多次,却仍会在每次近距离目睹时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小夏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敬畏与后怕。
这些伤,随便哪一道落在他身上,怕是都会死的不能再死吧?
可臣哥身上……这样的伤疤遍布,有些甚至交错重叠。
那些凹凸不平的覆盖下,早已看不出原本肌肤的样貌。
“发什么呆?”贺遇臣挥手套上那件丝质里衣,雪白的布料如流水般滑落,将所有的伤痛与过往都妥帖地掩藏。
他又变成那个完美无瑕的贺遇臣。
小夏猛地回神,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忙系衣带。
“不用,帮我拿下中衣谢谢。”
小夏急急忙从衣架上拿下中衣递给他。
“这房间也没开空调,我去开空调!”
小夏左顾右盼找着空调面板。
“不用,我不怕冷。”
贺遇臣头也不抬地系着衣带。
多冷的雪地都趴过,都三月了,哪儿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