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太子心头的烦闷和怒火无处发泄,几乎是立刻就传召了孙涣之。
孙涣之匆匆赶来,还未及行礼,太子余怒未消,将陆江年执意辞官之事说了出来。
孙涣之沉默了片刻。
出乎意料的是,孙涣之没有附和太子,竟开口劝道:“殿下息怒,陆江年既然志不在此,殿下纵然强留,只怕也是留人难留心。”
“况且,朝中并非无人可用,殿下手中人才济济,不如遂了他的心。”
“你!”
太子万万没想到,连孙涣之也这么说。
他简直要被这两个家伙气笑了。
“你倒是和他一条心,他不会提前已经找你说过了,让你当说客吧?”
孙涣之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殿下想多了,这件事,臣事先毫不知情。”
他话锋一转,神色也郑重起来,“说起来,臣这里也有一事相求,斗胆请殿下成全。”
太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什么事?你不会也想学陆江年那混账,给孤来个辞官吧?”
这念头一冒出来,太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孙涣之一时竟有些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殿下多虑了。”
陆江年有娇妻在侧,携手同游人间,逍遥自在,他一个孤家寡人,辞官做什么?
“臣说的,其实是关于海宁的事情。”
太子紧绷的神情略微放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孙涣之正色道,“我娘终于松口,答应让她去边关历练一年。”
“以一年为期,若海宁能在边关做出些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自己,那么往后她的路,我娘便随她心意,不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