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逝随流水。
陆江年一行人向南疆行去,他们不需要赶路,每天都十分惬意。
沿途偶尔会遇到病患,元婉如或苏少东便会顺手医治。
玄黄对此则兴致缺缺,他只爱埋首于他的药瓶药罐,钻研药理。
然而,行医助人,有时也难免惹来烦忧。
有一日,他们在一个小镇的客栈投宿。
刚安顿下来没多久,便听闻客栈一阵喧哗。
原来,是傍晚与他们前后住店的一位老夫人突发头疾,疼痛难忍,他们已经请来了镇上唯一的郎中。
可郎中完全没有好办法,老夫人疼得不住哀嚎,她的儿子在那里焦急不已。
苏少东和元婉如看到这个情形,对视一眼:“去看看。”
他们走过去,只见老夫人形容痛苦,元婉如二话不说,取出随身银针,凝神静气,为其施针缓解。
几针下去,老夫人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呻吟声也弱了下去。
众人皆松了口气。
这本是好事一桩。
可陆江年却偏偏留意到,那个老夫人的儿子,一位眼神活络的青年男子,自打元婉如替老夫人施针开始,那目光就如同黏在了自家娘子身上。
简直一点都没有收敛。
陆江年冷眼旁观,心头一股无名怒火“噌”地就冒了起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娘子,好了吗?”
他故意走出来,站在了元婉如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