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爷今天这么闲,喝的倒慢。”一米线摊旁,一瘦弱些老板正擀着面作烙饼,笑着调侃一声。
万封没有多说什么,同那老板一示意,将干干净净豆浆碗往案板上一放,咬着包子就要走。
“他奶奶的你们就这么招待老子的!”
蓦地,一处高档酒楼里头传出一声男子怒斥,听声音年纪不算特别大,随同而来还有刺耳瓷盘破碎声。
啪——
啪嗒——
万封咀嚼包子动作一顿,眉头一皱,站定抬眸看向那处朱红酒楼,是叫兰成楼,永安坊有名的销金窟。
兰成楼里不多时慌张奔下来一徐娘半老,浓妆淡抹的中年女子,眸子四处张望,最后落在了远处街道边鹤立鸡群的万封身上。
“万爷!”
“有人闹事啊!”
那妇人快步跑到万封一边,万封轻抬下巴点了点酒楼道:“还有人敢在你们兰成楼闹事?”
兰成楼能在这永安坊立足背后不会没点关系,谁敢在里头闹事?
兰成楼老板娘朱王掩嘴皱着眉头,急得像火炕上的蚂蚱:“万爷,您不晓得,那孙贼来头甚大,我们区区兰成楼惹不起,这才出来要找官兵。”
万封又是皱皱眉,问道:“谁?”
朱王颇晦气,但又透着后怕道:“钗相独孙,钗家的独苗,钗洛珩钗大纨绔。”
万封听见这愣了,饶是平日不大跟官员打点关系,但听见这“钗相独孙”还是有点犯怵。
不过瞧见了总不能坐视不管,万封摆手道:“我去劝劝钗大少,带路。”
朱王眉头仍旧不展,拢着手叹气道:“欸,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