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绮儿面色发白,低垂下头去不敢多说一个字。
宋若头也不抬道:“李卯他是怎么拿女子贞洁威胁你的?说说看。”
黛绮儿不敢拒绝,委屈道:“把我绑在屏风上,用剑一点一点割我的衣裳,还上手....”
宋若手中笔一顿,抬眸望了眼黛绮儿腮边一抹绯红,眯了眯桃花眸。
这怎么语气都不像是抱怨,像是在这儿回味呢?
“轻薄妾身。”
黛绮儿霎时间抬起头,抱着胸口梨花带雨道:“可是妾身的身心都是太子殿下的,哪里能容得他随意轻薄?”
“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
“她快把妾身看了个光,还上手挑拨。”
宋若面不改色,仍闲情逸致临摹字帖,半点没把黛绮儿的话听进去。
黛绮儿哭了会儿发现恶人先告状没啥用,也就不哭了,抹着眼泪黑袍一敞,怀中取出来其中那件已经换下去的黑色夜行衣。
坑坑洼洼,破了好几个洞,一条一条的挂彩。
但李卯就砍了胸襟位置,其他地方没动,都是黛绮儿在荆棘丛里走的太慌张挂烂。
“殿下您若是不信,您看看我这里头都被划成什么样了。”
宋若没答话,目光搁在黛绮儿中间那件白袍上:“他说明日来见我?”
“额...应该是。”
“他还说这事不会告诉西苑那个荡妇。”
“嗯,衣服脱了就走吧,你尽力就好,我迟早也要跟他谈一谈。”
“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