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在院子门口跳着脚,脸涨得通红:
“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这会儿倒跟我装起正经人了!
她感染风寒关我什么事?我就进去找她说几句话。”
初一、初二死死堵着门:
“沈公子!您别为难我们!
您要是硬闯,我们兄弟俩饭碗都得丢!”
“丢饭碗?”沈涛冷笑一声,脖子一梗:“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们拖出去打板子?我就看一眼,又不会吃了她!”
初二挺直腰板,语气硬起来:“男女有别!这是规矩!您要是再闹,我们只能叫人了!”
白晚晚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道:“沈涛,这大中午的,你闹什么闹?”
沈涛气得直跺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发冠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往日潇洒劲儿全没了:“大中午的!我顶着日头来讨主意,你倒好,还在睡!”
他抓起桌上半盏凉茶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着:
“你知道外头传成什么样了?
说我在后院养了一堆面首,还说我……”
他突然压低声音,耳朵尖都泛着红:“说我有断袖之癖!”
白晚晚凤眸微弯:“哟,就因为买了十几个少年?”
她笑得花枝乱颤:“这也能传成这样?”
“还笑!”沈涛“啪”地拍案而起,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来:
“要不是你说那些少年身手不错,值得培养,我何苦趟这浑水!
今早我娘抄着鸡毛掸子堵在祠堂,非让我给祖宗牌位磕头谢罪,说我败坏家风!”
他扯松领口,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现在好了,全汴京城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白晚晚也真的忍不住笑了:“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的零花钱也多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