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守军看着这对勾肩搭背的身影,个个目瞪口呆。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双方,此刻亲热得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那个撒尿的老兵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老子是不是被震聋了耳朵?怎么听见窦大人管敌人叫亲爹?"
更讽刺的是,就在一个时辰前,窦融还信誓旦旦要在庆功宴上看邓晨"跪着吃席"。如今宴席确实摆上了——只不过主宾位置彻底调了个个儿。而那个夸口要让人"躺着吃箭"的窦太守,此刻正跪着给邓晨斟酒,脸上的笑容谄媚得能滴出蜜来。
实力为尊,形势比人强——这出戏码,在古老的城墙上又一次上演了。
当邓晨的军队押着垂头丧气的窦融进城时,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刚才不还挺威风的吗?"
"听说那霹雳炮能把城墙轰出花来!"
"早投降多好,非要挨三炮..."
窦融听着这些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屁!
当晚庆功宴上,窦融殷勤地给邓晨斟酒:
"大人,那个霹雳炮..."
"想要?"
"不不不...下官就是好奇..."
"拿巨鹿三年的赋税来换。"
"......"
宴席上,邓晨把玩着酒樽,状似随意地问道:"窦兄,开玩笑的,今后有何打算?"
窦融正殷勤地给邓晨布菜,闻言手一抖,鹿肉差点掉在桌上:"这个...下官全凭大人差遣..."
"差遣谈不上。"邓晨放下酒樽,直视窦融的眼睛,"我那小舅子刘秀正在河北招抚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