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上“平汉”二字在黑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随着风沙的舞动,那两字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杀戮的历史。黑山骑兵如同死神的使者,从黑暗中突现,踏上了鲜血洒落的大地。每一步,他们都踩在敌人的尸体上,走过无数悲鸣与鲜血,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悄然逼近长水营的核心。
张白骑的怒吼撕裂了夜空,仿佛天地为之震动,回荡在每一位黑山骑兵的耳中,激起他们血脉的沸腾:“我死后,黑山的铁蹄将践踏整个天下!”他眼中的愤怒已经凝聚成血红色的光芒,三连弩的箭矢再次掠过空气,锐利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召唤。弩箭犹如雷霆般轰击在袁术亲卫的犀甲之上,长水营的亲卫们虽然有着一身铁甲,却根本没有准备迎接如此致命的攻击。弩箭刺入他们的铠甲,剧烈的撞击声传出,仿佛连铁甲都被击穿了。亲卫们尚未反应过来,便如割麦般倒下,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尸横遍野,战场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可怖。
与此同时,张牛角亲手绘制的战术图被风吹落,纸张在空中翻飞,墨线仿佛活了过来,勾画出一条铁血的路线——自河内踏冰潜行,沿牧野故道直插邺南。张白骑的目光锁定了那条路线,所有的战术安排,都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原本以为难以突破的防线,在这些骑兵如雷霆般降临后,瞬间化作一片废墟。那曾经固若金汤的防线,此刻却如同纸糊的墙壁,被无情的铁蹄践踏,轰然倒塌。黑山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碾碎了所有的抵抗,敌人早已无法反应,死伤遍地,战场上只剩下张白骑冰冷的笑声与冲天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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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袁术,依旧骑坐不稳,浑身早已被亲卫的脑浆与血迹斑斑地覆盖。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迅速弥漫开来,令人几乎要窒息。初听到敌军来袭时,袁术的心头一震,几乎从马背跌落,手中的缰绳一时紧了又松,脚下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慌乱,剧烈地躁动着,身体在虚空中摇晃,恍若大海的狂风暴雨中的小舟。
袁术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原本威猛的将军气质瞬间被恐惧所吞噬。那一刻,战争的真实面目直逼而来,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慌张,仿佛从未见过战场的血腥。
微弱的喘息声几乎成了此时唯一的音符,战马的嘶鸣、战鼓的响动都在逐渐逼近。那股仿佛能从骨髓里汲取灵魂的恐惧感,将袁术的意识笼罩在阴霾之中,肆虐着他那一丝曾经自信的残余。
心中翻涌着恐惧,他依然无法完全放弃那种表面上的傲气与狂妄:“长水儿郎!斩首一级,赏金饼!”他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语气带着一种嘲弄和疯狂,仿佛连自己都在不自觉地对这些话语进行安慰。
这样的暴戾与狂笑,显得愈加虚伪,如同临死的垂死挣扎。五千长水胡骑的冲锋如同冲天的怒涛,带着近乎疯狂的气势,撕开黑山骑兵的阵地,掀起一阵滔天的血浪。
空气中弓弦绷紧的声音让人心跳骤然加快,乌桓射手们毫不迟疑地拉开了弓弦,长弓如同利刃出鞘,羽箭如暴雨般从天而降。每一支箭,都带着死神的阴影,弯曲的箭羽划过空中,锐利无比,气势磅礴。
弓弦的声音更像是命运的宣告,注定将这片战场转变成一片地狱。
箭雨似乎是无穷无尽的,涌向黑山军的阵列,密集的箭矢仿佛一道道怒雷,狠狠地撞击在骑士们的铠甲之上,令他们如纸糊一般脆弱。被击中的黑山骑士哀嚎一声倒下,鲜血与铁甲交织成一幅恐怖的画卷。
“噗噗噗”的刺耳声中,胡骑的百夫长兀脱赤膊而战,肌肉暴起,挥动着沉重的链枷,带着无比的力量砸向黑山骑兵。那一声轰鸣如雷霆般震动大地,链枷狠狠砸在黑山骑士的铠甲上,金属与骨骼的碰撞声令人毛骨悚然。
几名黑山骑兵被砸中,连人带马瞬间粉碎,鲜血、碎肉与肢体像漫天花雨般飞溅,染红了这片辽阔的沙地。肢体的残骸在空中弯曲翻滚,最终堆积成一片血腥的泥沼,臭气熏天,血雾弥漫,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吞噬在了这片死神的领域。
然而,即便遭遇了如此猛烈的反击,苦蝤的千骑依然没有丝毫退缩。那股如烈火般的冲击力,将黑山骑兵的阵列撕裂得四分五裂。千骑如同利箭一般从空隙中穿梭,犹如破碎的闪电,在战场上迅速布阵,快速分散,形成一个个致命的切口。那些沉浸在战斗中的士兵似乎感受不到眼前的恐怖,他们完全投入在那股血腥与疯狂的冲击中。战马嘶鸣,刀光如虹,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而此时,数十骑兵迅速从队列中分离,持刀跳下马背,手中的陶坛被猛力掷向敌阵。陶坛破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随即成群的毒蜂如黑云一般从中涌出,腾空而起,带着令人窒息的气息,迅速向四面八方席卷。它们钻入敌人的眼睛,耳朵,甚至是伤口之间,带来的是剧烈的毒液灼烧,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吞噬般的痛楚。胡骑的战马惊恐嘶鸣,纷纷乱窜,四处奔逃,马蹄踏过泥泞,沙尘滚滚。此时的战场,秩序完全崩溃,唯有杀戮与恐惧在空中盘旋,弥漫开来。
苦蝤的残部则如楔子般钉入敌军阵中,那些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窒息的血线,逼近了袁术的近前。每一刀挥出,都是一场死神的降临,每一次划破的伤口都将鲜血如江水般喷涌而出。无数的鲜血将战场染成了一个杀戮的狂欢,袁术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他那满含恐惧的双眼不再有任何坚毅与倔强,只剩下惊恐和懊悔。
黄河北岸的流水声,混合着兵刃碰撞的轰鸣,血腥味与火焰的气息在空气中纠缠,萦绕不去。大河的涛声似乎在为战士们的死亡和流血而悲鸣,仿佛在为那即将到来的灾难感到哀悼。布满戈壁的黄土,沉寂而威严,似乎也无法阻止黑山骑兵的铁拳肆意击打。彷佛天地间的所有声音都被压缩成了一股沉重的喘息,连风声也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远处的黄河水静静流淌,带着沙土和沉寂的气息,仿佛它也能感受到这场即将决定命运的战斗的不可避免。
乌桓射手的动作迅速而整齐,弓弦拉满的瞬间,一支支羽箭破空而出。箭矢的轨迹急速而凌厉,划破空气的声音宛如千军万马的奔腾,而那沉重的杀气在箭雨中愈发浓烈。每一支箭都似乎带着死神的气息,寒光闪烁,眼看就要直直穿透敌军的防线。
黑山军的骑士们挥舞着钢铁长枪和盾牌,举起的铠甲在烈日下闪耀着金属的寒光,但它们无法抵挡这无数箭矢的侵袭。羽箭一支接一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着弓弦拉开的声音,随即便是犹如雷霆般的轰鸣。黑山军的铠甲在箭雨的打击下开始发出脆弱的声音,随着箭矢一一击中,那些厚重的金属装甲仿佛纸糊一般,碎裂开来,暴露出脆弱的身体。每一名骑士身上都布满了箭孔,那些箭矢仿佛不容许任何反抗,穿透了防备,也穿透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