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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黑山骑(第4页)

“黄天当立,苍生已苦!”张白骑如疯虎般怒吼,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狂热。

这一声嘶吼,仿佛撕裂了天际,带动着黑山骑兵的士气。他们的骑兵、弩手、战士一齐冲入敌阵,数十骑飞刀如雨,快速突破敌人的重围。袁术那颗曾经自信的心,此刻已经被死亡的恐惧吞噬,他发疯似的挥舞着双手:“淮南儿郎!斩首一级赏金饼!”

然而,五千胡骑的疯狂已没有任何回头路,他们如同荒野中的狂狼,无法停止。在乌桓射手的箭雨中,黑山骑兵依然毫不退缩,刀枪剑戟交错的战场上,断骨、裂甲的声音不断传来。白山勇士们怒吼着,抛下弓箭,持斧砍击马腿,气势如虹。

就在此时,杨凤突然吹响了那支骨哨,一声凄厉的号角音响彻云霄,随即,数十骑飞速解下背负的陶坛猛掷进敌阵。坛中并非火油,而是携带着毒蜂!这些毒蜂随着陶坛的破裂,一股脑扑向胡人骑兵,随即形成了蜂潮,黑山骑兵趁机加速攻击,敌人陷入混乱,阵型迅速崩溃。

袁术的亲兵最终抵挡不住,长水营的核心部分开始被黑山骑兵突破,苦蝤的断矛已经插入袁术的左肋,而张白骑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已经无力再战。黑山骑兵的狂怒,彻底摧毁了袁术的防线,敌人的粮车也被杨凤的千骑冲击,火把点燃,腾起冲天的火柱。

黄河故道的浮尘被千骑铁蹄掀成赭色狂龙。张白骑的照夜白马撕开晨雾,鞍侧悬着的三连弩机还沾着并州霜粒——这支本欲西袭董卓的黑山精锐,昨夜竟借太行陉道星夜折返,如鬼魅般切至邺城以南。褚飞燕的玄甲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裹麻踏地无声,沿途驿卒尚未看清旗号,喉间已迸出杨凤飞刀的红光。

长水营的匈奴骑士终显凶性。百夫长兀脱赤膊抡起链枷,将黑山轻骑连人带马砸成肉泥。血雾中却见苦蝤翻身贴鞍,手中长矛毒蛇般钻入马腹!战马悲鸣跪倒时,褚飞燕的骑队已如雁阵分翼,两翼抛洒铁蒺藜封堵驰道,中军挺矛直刺袁术中军大纛。

“黄天当立——”张白骑的嘶吼混着弩机暴响。三矢连发的特制臂弩洞穿三重皮甲,袁术亲卫如刈麦般倒伏。血泊浸透的绢帛地图从案上飘落,赫然标记着黑山军迂回路线:自河内渡冰潜行,借牧野故道直插邺南——此乃张牛角亲拟的“断腰斩”。

袁术的犀皮甲溅满脑浆。初闻敌袭时他险些坠马,此刻却踩着掌旗官尸体狂笑:“淮南儿郎!斩首一级赏金饼!”五千长水胡骑在重赏下化作疯兽。乌桓射手以齿衔箭仰天速射,箭雨压得黑山军俯身鞍上;白山勇士弃弓持斧,劈砍马腿的闷响混着断骨声震颤大地。

暮色将袁术的鎏金鞍染成紫黑。苦蝤的断矛插在他左肋,而张白骑的尸身被长水营弯刀剁成肉泥。当幸存的匈奴骑士开始割取耳记请赏时,褚飞燕的号角自北丘骤起——杨凤千骑直扑袁术后阵粮车,火把点燃的黍稷腾起冲天烟柱。

褚飞燕的玄甲骑兵如风暴般席卷而来,马蹄飞扬,身影若隐若现。在这片血雾弥漫的战场上,她和她的队伍几乎没有给敌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的玄甲骑兵队伍如飞刀般穿梭于敌阵之间,精准无误的长矛与飞刀如利剑划过敌军的脖颈,将长水营的胡骑一一斩杀。

战场上已然变成了地狱。敌军溃不成军,尸横遍野,马蹄踩碎了无数鲜血和骨骼。袁术的金鞍在这片死亡的舞台上,已染上了紫黑色,如同一枚被岁月侵蚀的古币。苦蝤的断矛狠狠地刺入了袁术的左肋,剧痛让他惨叫出声,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袁术的衣襟。

就在这一瞬间,张白骑的身体被胡骑的马蹄踩踏成了肉泥,血与骨的碎片四散飞溅,随风舞动。幸存的匈奴骑士们,满身是血,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疯狂与暴虐,他们割取着敌人的耳记,赤手伸向黑山军的奖赏,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真正的战斗并未结束。褚飞燕的号角再次响起,这一次,战场的气氛更加沉重。号角的音符犹如战鼓的雷鸣,贯穿了整个黄河之滨,震耳欲聋。她带领着千骑冲向敌军的后方,直扑那些堆积如山的粮车。火把一一升起,迅速点燃了粮草,腾起的火光如同闪电,直冲天际,照亮了被鲜血与死亡吞噬的战场。

“张帅得手了!”苦蝤咳血大笑,声如雷鸣,充满了戏谑和蔑视。此战的真正目的,并非彻底全歼敌军,而是在将敌人的粮草一把火烧光。

袁术望着远处升腾的焰火,眼中充满了绝望。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火光,吞噬了黄昏的余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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