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了面子,宣德帝冷沉着脸没说话。
一旁的德海急的脸都白了,疯狂给宋言汐使眼色。
如果可以,他现在给这个祖宗跪下都成。
他在陛下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除了锦王殿下,放眼整个大安哪还有人敢这般同陛下说话?
上一个如此放肆的,还是同陛下青梅竹马的淑妃娘娘。
至于她的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如今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宫中不能提及的忌讳。
曾经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之人,他动起手来尚且如此心狠,更何况是一个还未进门的儿媳妇。
永安郡主这般同陛下说话,就不怕,他一个气不顺下令将她拖下去斩了?
宋言汐并非不怕。
她只是,不得不说。
即便她今日不说,她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也瞒不过宣德帝的眼睛。
与其被动等着他尽数知晓,倒不如她自己挑明了先开口,反倒还能在他面前落得一个坦率的印象。
她有什么错?
不过是看不得自己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想要救她出苦海,顺便同宋怀恩这个只生不养的渣爹一刀两断。
即便说破天去,她也无甚大错。
宣德帝目光沉沉地盯着宋言汐,冷声问:“丫头,你可知晓,仅凭你方才质问朕的那句话,朕便可以治你的罪。
甚至可以,以御前失礼为由,收回给你和小五赐婚的圣旨。”
宋言汐脸色微白,态度仍恭敬道:“陛下有命,臣女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