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闻言,不免唏嘘,“这关系,绕的还挺远的。”
吕佩兰面上多了为难,解释道:“我那姑父也是个本分人家,当初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的妹妹给人去做妾。”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这事儿说出来不光彩,自她一走了之以后,姑父姑母便对外说她是得了急病死了。
就连衣冠冢都准备了,年年几日还不忘祭拜,权当她是真的死了。
谁能想到,前几日她竟寻了回去,一进门便给姑父姑母跪下来,说是他们不给我递信便吊死在家门口。”
吕佩兰说起这个,也是实在觉得丢脸,忍不住捂着脸道:“摊上这种亲戚,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幼年家父家母忙着生意,全是小姑一口一口将我喂大,如今她求上门来,我……”
话说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声。
若非实在没办法,她说什么也拉不下来脸,跑到她一向敬重有加的嫂子和大姑子面前说这些。
往后,她还怎么有脸面对她们?
待到公爹和婆母回来,问及此事,她又该如何开口?
吕佩兰越想越伤心,眼泪大滴大滴往下砸,撑着腰艰难起身就要往外走。
沈轻云沉着脸道:“站住!”
言卿忙起身扶住她,轻叹一声道:“你瞧你这急脾气,说走就走,半点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万一磕了碰了,到时还不是得你心疼?”
听着她的话,吕佩兰更难受了,抽噎着道:“大姐姐,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们。”
她们对她这般好,将她当做亲姐妹一般,她却为着此事跑过来为难她们。
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如此。
沈轻云瞥了她一眼,冷声道:“给我把眼泪憋回去!”
言卿闻言,一脸的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