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失语,在过度惊吓后会有短暂的宕机。
顿了两秒,温凝才开口:“没事,我刚刚睡着了。”
这个倒不是撒谎,确实是睡着了。
男人站在她跟前,凌厉的眉下压,周遭是一股难以消散的狠戾。
如果不看她的表情,其实听不太出温凝的情绪——就好像刚刚睡醒,带点慵懒,实则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真的吗?”半信半疑,那头的汪文轩于走廊来回踱步,有人在喊,他只能叮嘱,“好吧,宝贝,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家,有个会议很重要。”
温凝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平整的被套被她攥出褶皱。
“嗯,没事,你忙你的吧。”其实松了一口气,女人瞟了眼墙上的钟,已经临近她的下班时间了。
那头又嘱咐了几句,温凝其实听不太进去了,身侧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正密密麻麻地吞噬她的意志。
匆匆挂了电话,目光落在通话时长上,短短两分钟,她好似过了两年。
浓密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女人的半张脸。
即使如此,她也知道他在看她。
指甲扣住手机的边缘,身子半弓着,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心跳还没平缓下来,胸口闷闷的,全是受到惊吓后的余悸。
没人开口,温凝甚至听得到药水瓶滴答滴答流下来的声音。
终于,她听见他说:“不睡了么。”
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好像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抓着手机,温凝哑着嗓子:“我、我好多了,挂完水就回家。”
如果踩雷需要分等级,那温凝一定是王者。
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怒意又一次涌上来,男人抬手,掐着温凝的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来。
无声的惊呼,女人眼底还残留着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