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偷偷侧头去看男人,他正认真地盯着报表,深邃的眉眼紧锁,莫名有种生人勿进之感。
很奇怪,温凝猜想今天的他大概是心情不太好,自上车之后就没和她说过话。男人抿着薄唇,周遭散发了无形的寒意。
正瞧着,他倏忽偏额,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
女人眼皮一跳,刚要挪开目光,听见他说:“alex,把电脑给我。”
哦,原来不是和她说话啊。温凝低头,很轻地抚摸孩子还有些烧的脑袋。
前排的助理alex立马把东西递过来,她听见男人身上布料摩擦的声响,很快便归于寂静。
几分钟后,温凝又去看他,只见李随换了个姿势,他单手支起撑着额角,另只手轻滑屏幕,骨节分明的指不时点击两下。
清晰的下颚线紧绷,他咬了咬牙。
于是闭上眼睛,电脑屏幕还亮着,他有意将其侧过去,没让她看到上面的内容。
怎么了这是?温凝想,是生意上的问题?
心下腹诽着,男人突然开口:“干嘛一直看我。”
他没睁眼,口吻平淡,有些疏离。
温凝轻轻咬唇,找了个话题:“那个……你的耳蜗做多久了?”也算是共同话题吧?正好今天还带着声愿的孩子,能打听打听些情况也是好的。
手放下来,李随睁眼,乌黑的瞳仁望向她,启唇道:“出狱那年。”
真是尴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