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眼镜,用衣角胡乱擦了擦。镜片重新清晰后,她看到水房污迹斑斑的玻璃窗上,映出自己模糊而疲惫的脸。
副科长。
开荒牛。
忙忙碌碌。
一切……尘埃落定。
她重新戴上眼镜,端起沉甸甸的暖水瓶,一步一步,走回那间空旷的、弥漫着新油漆和旧纸张混合气味的办公室。蒋萍科长小隔间里,竹针相碰的咔哒声,依旧清脆而富有节奏地响着。
日子在无休止的“摸索”和案牍劳形中滑过,像钝刀子割肉,磨得人筋疲力尽。
颜简韵感觉自己成了一架精密却麻木的机器,被钉死在社会文化管理科这方小小的、空旷的“荒原”上,日复一日地开垦。
蒋萍科长那温和却疏离的面具,如同办公室里那扇永远虚掩的门,隔开的是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这天下午,难得没有外勤任务,也没有紧急报告要赶。
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只有窗外北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哨音。
颜简韵伏在旧办公桌上,钢笔尖在粗糙的稿纸上沙沙作响,墨水偶尔晕开一小团模糊的蓝。
小隔间里,蒋萍科长难得的没有织毛衣。
她似乎在整理抽屉,发出轻微的、物件挪动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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