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我又有什么可谈的?”对面的"白钰袖"忽地轻笑一声,白发在虚空中无风自动,眼底泛起一丝邪异,她指尖缠绕着一缕白发,语气慵懒却暗藏锋芒。
“没有那些人帮忙,你再胡乱用几下无相,这副身体就是我的了。”“白钰袖”将指尖缠绕的白发拉得紧绷,如刃般割开凝滞的空气。她歪着头,眸子里流转着戏谑的光,像是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她忽然歪头一笑,这个本该俏皮的动作在她做来却令人毛骨悚然。眸中唯有深不见底的幽暗。无数镜面碎片自浊浪中浮起,每一片都映着扭曲的面容:或癫狂狞笑,或泣血哀鸣,竟全是她,又全非她。
"你我本是一体同生……"她抬起苍白的脸,眼底晃动着破碎的水光,"为何偏要……将我逼至绝境?"
“因为只有撕碎你,我才能完整啊。”就在这时,那四周的镜面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碎片中的"她们"同时露出狰狞笑容,异口同声。
“你真以为,一路走来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吗?”话音未落,万千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碎片悬浮在半空,每一片都折射出"白钰袖"讥诮的眉眼。“白钰袖”忽地起身,白发如雪瀑倾泻,衣袂翻飞间竟带起腥风阵阵。
“从头到尾,你不过是在贪恋捷径罢了。”“白钰袖”踏着破碎的镜面缓缓逼近,每一步都令水面绽开漆黑的涟漪。
她忽然俯身,冰凉的手指捏住对方下巴,强迫其直视自己,两张一模一样的容颜近在咫尺,一个眼中血雾翻涌,一个眸里星辉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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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你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相' 。”“白钰袖”三千白发骤然化作银蛇狂舞。掌力阴柔诡谲,如春蚕吐丝,出则无迹可寻,收则如影随形。看似绵软无力,掌风如缕如烟。只觉清风拂面,待白钰袖要运功相抗,却发现内力已被千丝万缕的阴劲缠绕,如坠蛛网,愈挣愈紧,端的是阴毒至极。
白钰袖见势不妙,当即沉肩坠肘,以掤劲化开来势。她心气一发,周身劲力贯于四梢,步踏九宫,身形变幻莫测。时而粘黏连随,如游龙戏水;时而腾挪闪展,似惊鸿掠影。折转处若柳絮随风,空灵飘逸;挤捺时如山岳倾压,刚猛浑厚。一招一式,皆合阴阳之妙道,动静相宜,刚柔并济。
“你究竟想怎么样?”白钰袖眸光流转,洞若观火,对方一举一动皆映照于心。她身形倏忽变幻,转弯抹角间不至窘迫。其动作行云流水,似出无心;劲力鼓舞腾挪,浑若不觉。身未动而意先行,步法暗合其势,如踏浪掠波般轻盈灵动。足尖轻点,已飘然立于青石之上。
“不欺负你,在这里你我不过伯仲之间,只要你能打得赢我,我就答应你。”“白钰袖”倏忽而动,贴近白钰袖的面颊,在白钰袖耳边悄声低语。
她眸光幽冷,如寒潭映月,眼底似有万千因果纠缠,却又归于一片漠然,“可惜啊,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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