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我想告辞,他又把我按下来:“大夫说你还有些受惊,外加忧虑过重,要好好修养。”
他拍拍手,几名香气扑鼻的丫鬟出现,拥簇我进浴房,我被稀里糊涂地梳洗一番,推到一个精致的暖阁,她们奉上热茶和点心,态度恭敬得让我十分尴尬。
好在丫鬟们很快退下,只留我一人,我不敢乱走,四处张望,这里竟然没有椅子,只有一张床。
我坐在床沿,只挨着半张屁股,臀下的绸缎软得跟云一样。
颜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在这过夜吗?
很快,颜凌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只小巧的白玉碗。
他笑得很温暖,不像图怀德,脸上总是带着梳离与克制。
“小织,这是府医正为你调配的安神汤,驱寒暖身,也能定惊。”他将碗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药,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到了这一步,我生出一股本能的不安。
“喝完这个我可以走吗?我有要紧的事,过几天再来府上拜访。”
他点头。
“多谢公子。”我接过碗,闭上眼睛,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药下肚,一股暖意散开。
颜凌坐到我身边,幽幽开口:“你说什么都能为我做,能嫁给我吗?”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眩晕感和四肢百骸的无力。
那药有问题。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找了你整整三千八百七十一天,孟惠织。”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头脑昏沉,身体软软地倒在床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颜凌覆上来,手指划过我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