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颜凌怒喝,将孟惠织护得更紧,“惠织是我的妻子,与你何干!”
“你的妻子?”图怀德嗤笑一声,瞳孔拉长,变为狰狞的竖瞳,“她与你不过一纸婚书的联系,一张破纸算什么,你可知,我与惠织,早已心意相通,情愫暗生,她腹中怀的是我的蛇胎!”
颜凌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向图怀德,又看向身后被惊醒,脸色惨白的孟惠织。
“惠织,他说的……可是真的?”
孟惠织怔怔地看着图怀德,下唇咬到出血,眼中闪烁泪光。
颜凌看了一眼赶紧回过头,不敢再看,他庆幸孟惠织没有说话,他不想听,更不敢听孟惠织的回答。
“不必问她。”图怀德吐出蛇信,金发狂舞,眉眼高展,笑得张狂:“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惠织早已与我双宿双飞!这些日子,我与她白天也常常私下相会,互诉衷肠,你这所谓的丈夫,一直被蒙在鼓里,真是可笑!”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颜凌的理智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与羞辱焚烧殆尽。
“妖言惑众!”颜凌持着桃木刺攻向图怀德。
他是文官,但从小习武,拳脚功夫相当厉害,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这个奇怪的家伙带走孟惠织。
图怀德没了妖丹,受罡气压制,颜凌又有桃木刺加持,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竟打得不分上下。
可颜凌终究是凡人,体力有限,逐渐落了下风,他被图怀德一掌拍中胸口,踉跄后退几步,胸口气血翻涌。
“我不会…咳、让你带走她。”粘稠的血从喉中涌出,淅淅沥沥滴落到楠木地板上,颜凌半跪于地,擦干嘴角,目如恶狼。
他不能失去孟惠织,他找了她十年,除非他死……不,他死也不会放手。
图怀德眼中面露不耐,屈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向颜凌。颜凌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身体被万钧巨力压制,动弹不得。
“住手!”孟惠织扑到颜凌身前,张开双臂。
“惠织,不要!”颜凌目眦欲裂。
图怀德大惊,立刻收力,金光擦着孟惠织的脸,把身后的墙打了一个大洞。
脸颊皮肤烧出刺痛,孟惠织摸了摸蹭伤的皮肤,苦笑着想: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又要加上新疤了。
“我跟你走。”她深吸一口气,对图怀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