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撞见眼前的一切,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眩晕,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最糟糕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万幸,他来得不算太迟。
他随即猛地稳住身形,指关节发出“噼啪”的脆响,如同离弦的箭矢,化作一道残影朝图怀德猛扑过去。
如果图怀德能在三个月内下地走路,他陆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不过三秒,他的拳头便已抵达图怀德的面门。
图怀德身形敏捷地撑住浴缸边缘,一个漂亮的翻身而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带着凌厉风声的拳峰。
拳风擦过他的脸颊,拉出一道纤长的血线。他用指腹抹过脸颊,看到那刺目的猩红,不怒反笑,微微侧身,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孟惠织:“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他们迷得七荤八素?”
陆渊扑到浴缸前,半跪在地,小心翼翼地托起瘫软的孟惠织的上半身,扔在发抖的手指用最轻柔的力道,拨开黏在她额前的发丝,“你怎么样了,惠织?说话!”惠织从来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当他看到追踪器的信号跑到仕兰时,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图怀德对她没兴趣……还好,还好他来了。
怀里的人双眼失神,颈部残留着清晰的掐痕,嘴唇翁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陆渊握住她的手,将耳朵凑近,终于听清了那破碎的低语:“不要碰我……走开……走……”
孟惠织突然爆发,猛地一把推开陆渊,然后双手抱住脑袋,胳膊肘紧紧贴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又是他!又是他!她记得这两个人,记得他们是如何强行侵犯、凌虐她的!这两个恶魔竟然都来找她了!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来救她——
陆渊一米八七的个子,竟轻而易举地被孟惠织推倒,半跌于地,胳膊肘支着上半身,安静的宛如一尊雕塑。
他慢慢站起来,取下浴巾,轻柔地抱起孟惠织离开浴缸,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入柔软的大床。
“都是你干的好事。”他极力压抑颤抖的声音,每个字都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怎么敢这么对她——”他痛苦地爱着,连一丝一毫都不舍得触碰的人,竟然被这样对待。
图怀德只是眨了一下眼,陆渊的拳头直冲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