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半边火烧云占据天空,明明是闷热的天气,孟惠织仍然打了一个寒颤。
她逃离了家,可她真的逃了吗?
下天台后,她做的每一个决定,真的是出于她自己的意志做的吗?
她好像只是身体离开了,苍白的皮肤下埋藏青色的血管,主动脉里的血液以40cm/秒的速度奔腾,孟蝉封手上握着一根看不见的锁,从血管延伸,锁住她的魂。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胃很难受,有冰凉的东西在翻涌。
一小时前喝进去的咖啡涌出来,她弓腰呕吐。
“呕……”
我必须得走,她擦干嘴角的唾液,这么对自己说。
她的精神已经被摧毁过,布满裂缝,继续跟他们在一起,她真的会彻底疯掉。
……
被人挂掉手机,孟蝉封还是第一次体验,尤其这个人是逆来顺受的惠织。
她才离了几个月就这么野了。孟蝉封漫不经心的想着,却也不生气,处理文件的效率高了几分。
如果孟惠织在这,以她对孟蝉封的了解,她会发现孟蝉封现在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冰山一样的脸,但是眉头舒展,嘴角上扬了5个像素点。
雏鸟以为笼外是自由,非得出去撞个头破血流,体验一番,才能明白哪里是她可以生存的地方。
离惠织回家,不远了。